最近才读了易中天先生的《中华史》。我翻起来也是因为第一章引人入胜,是关于祖先女娲的研究,原来蛙是人类祖先的象征。 女娲的这个“娲”字并没有它义,唯这位创造人类的女神专属。可之所以称之为“娲”,是因为“娲”与“蛙”同音,在用字上又需要区分女神与爬虫,所以创造了“娲”这一字形。 传统文化中蛙有太多生殖含义,比如青蛙与孕妇一般大腹便便,和月亮一样孕育则盈娩出则亏;蛙儿一夜春雨便可蝌蚪成群,而蟾蜍身上象征子孙的斑点,既是女娲补天的石子,又是女性生殖系统的象征,据说现代还有“蟾蜍口”这一医学名词,也是十分形象。这也就是为什么古代青铜器、陶器、砖瓦、染织会出现大量的蛙纹,因为生娃是最值得祈祷的头等大事,莫言先生也曾以《蛙》为题,创作出特殊时期的生育故事。至于为什么女娲在后来逐渐演变为蛇身就是后话啦,各位有兴趣可以看看这套《中华史》。 本次帖子里收录的是两件蛙题材作品,内容都是“莲生蛙儿”。 莲蓬多籽,在中国古代有孕育、重生的象征,你看《封神榜》里哪吒的复活就靠莲藕。莲既寓意萌发,又在发音上同“连”,“连着生”就很符合如今二孩主旋律啦。所以蛙与莲花既有写实基础,又在文化符号上又相得益彰。 第一件是块南红肉包冻,肉的部分红度极艳,本来不是穷小子能玩的。我之所以能得到它是拜冻肉所赐,因为卖主切料前赌满红,切出冻肉认亏就让给了我。我倒觉得它冰红分明,利用起来会有双色效果,于是设计出了这件荷塘蛙。 我还有片碧玉,它有带状聚黑和局部阳绿,算是片上好的三色白加绿,可薄薄的既不能出牌也不能做件。 巧了,它和这蛙“花红酒绿”一拍即合。我把黑色部分做成一群小蝌蚪,阳绿做成光亮的绿彩石,粉青设计池水挖制底座槽位,正是:“君赠我满池结绿,我予君一朵嫣红”,也有连襟的隐喻。 什么?“大红大绿”土气? 我“连生娃儿”本来就是接地气上炕头的民俗题材,光高雅脱俗生得出孩子嘛?即使是平时穿戴时尚的名门望族,结婚时也要穿敬酒服佩龙凤镯、福禄坠,哪会有人嫌“土气”。 第二件用料是析木玉,料子侧面沿裂切分。我觉得平白无故少一块不甘心,小料子从大料身上剥离,隐约有分娩之意,于是也用了“莲生蛙儿”的题材诠释,小的一瓣设计为莲花花瓣,配合在整组玉雕里。 析木玉颜色单一,这个尺寸的雕件如果不用特别出色的雕刻工艺难以先声夺人,所以莲花和蛙的处理用得很繁琐。 看起来题材接近,其实两件作品的时间跨度有半年长。 后记:南红碧玉一组的木质底座用料为小叶紫檀,设计的初衷是需要使用一块重色镇压底部。可图片拍摄时为完成初期,此时紫檀呈血红色,这就与南红撞色了。相信再过一段时间这块紫檀木经历了时间的沉淀,会让这组作品更稳重耐看。析木玉组底座用料为大叶紫檀,这个木种性气稳定,在南北运输过程中有很好的表现,并不容易开裂和变形。这一组参加了2017年子冈杯的展览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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