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疆的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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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城小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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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
发表于 2015-8-16 21:13 |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|倒序浏览 |阅读模式

   末伏天燥,暑热不退,想来影响脾胃,饮食大减。  找几篇开胃的为大家消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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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发
 楼主| 发表于 2015-8-16 21:15 | 只看该作者



       作者:王自亮,1958年生于浙江台州。诗人、作家、学者,先后担任政府官员、媒体领导、企业高管。自1975年高中毕业后下乡,曾经务农、当教师和做手艺人。1977年恢复高考时考入浙江大学(原杭州大学)。1982年起,先后任浙江省台州地区行政公署秘书、《台州日报》总编辑、浙江省政府办公厅研究室主任等职。自2006年开始,担任吉利控股集团副总裁,兼任吉利控股集团新闻发言人。现为浙江工商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、副院长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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板凳
 楼主| 发表于 2015-8-16 21:18 | 只看该作者


    《羊肉烩面》
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王自亮


    中华大地,幅员辽阔,山川相隔,风俗便异;风俗既异,饮食亦有别。陕人爱羊肉,潮汕喜生猛,川人嗜辛辣;而吾乡长垣,位处中原腹地,文化厚重,乃堂堂三善地,煌煌君子乡,饮食亦极讲究。


    小城人好吃会吃,光厨师就有数万人之多,“中国厨师之乡”非徒有其表。大菜如望江鱼、炸八块,皆为人所乐道。然而,老百姓过日子,最受待见的还是小吃。小吃者,好吃实惠、方便快捷、制作简单,虽不登大雅之堂,却极受民众喜欢。


    生于小城,早上来碗豆脑儿油条,中午一碗烩面一个脂油火烧,晚上几只卤鸡爪、一碟花生米。吃着吃着,你就体会到小吃的滋味了,你就感觉到小吃的妙处了,你就会恍然得“道”了:味道味道,味真是一种道啊!


    烩面是中原大地的一张名片,小城烩面尤其有名。外地人来小城,第一件事就是吃羊肉烩面。羊肉烩面美不美,鲜不鲜,全看烩面汤:选几块带骨羊肉,劈骨入锅,武火烧开,撇去浮沫,加入八角、花椒、肉桂提味,然后再文火慢炖四五个小时,捞出肉骨,剔出净肉备用;此时汤白如奶,浓香扑鼻。这烩面汤便成了。面的做法亦不难:先要和面,选用筋道有弹性的高筋面粉,加入油盐,反复揉搋chuāi后醒一会儿,即可备用。


    汤成面醒,待有客至,舀几勺汤于小锅中,起火烧沸;扯几片面,来回甩拉一番——面在师傅的撕拉扯旋甩下,如玩出了花儿的皮筋,最后耍出几米长短,师傅双手合揪几下——一两分钟后,面就成片飞入锅中,再加黄豆芽、豆腐皮、海带丝,煮十余分钟,出锅,带少许汤;放上几片羊肉、一撮香菜,浇两滴葱花油,一碗热腾腾、香喷喷的羊肉烩面就好了。端将上来,泼上些辣子油,面汤立时红艳艳,色泽诱人,香气扑鼻。舌下立时便沁出了口水,边吹边吃,越吃越鲜,越吃越美,一碗下去,满头大汗,十分快意。


    十余年前上班,小城老式烩面鼎盛。区区小城,竟有七八家有名的烩面馆。冬天的时候,我常在下班后,来上一碗,面香汤浓——那汤汁滴在桌子上即凝固,白若蜡油。这几年,老式烩面不见了踪影。一种新的滋补型烩面大行其道,汤是羊汤,却加了枸杞、黄芪qí等药材,还掺了粉丝,食之清淡爽滑,有一股药香。


    前不久上街,见一小巷中有家小店,店名就是“老烩面”,颇感亲切,进去坐了,吃上一碗,浓香满口,一如当年,眼睛就湿湿的,有些发花。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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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板
 楼主| 发表于 2015-8-16 21:42 | 只看该作者


      胡辣汤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王自亮




    胡辣汤在小城有两种,一种是白胡辣汤,一种是红胡辣汤。白为本地货,红为舶来品。


    小城西街护城河桥头,每天傍晚时分,一老者推车,儿女随后,车上有碗筷桶炉桌椅之属。到了桥头,车放停当,摆了条桌椅凳,人便从四面八方涌来,潮水一样。老者系了白围裙儿,提了长勺儿,揭开棉布缠裹的桶盖,白烟袅袅中,长勺搅动几下,便将一勺勺黏糊糊的汤水倒入碗中,里面漂着粉条、海带丝、面筋块、豆腐皮等物——这就是白胡辣汤了。


    食者拣一小凳坐定,浇着清醋、辣油,夹起刚出锅的油馍头,汤中一浸,一时之间,醋酸汤鲜馍香,津液便生了满口,舌尖也似麻酥酥地不属于自己了。一碗吃毕,满头满脸的汗,人就像才从澡堂里爬上来一样,痛痛快快,那叫过瘾。


    下午五时左右,必有一男子端缸而来。久之,人皆熟识。男子老母年已过百,平生无他好,唯好这一口儿,每天都喝,一日不喝则口无味,身乏力,神疲顿。摊主每见男子来,便一脸得意,勺儿给舀得满满的,末了还要饶上半勺,说 “这是送给老太太的” 。众食客听着熨帖,吃得越发带劲,有些人吃得忘形,哗哗啦啦品咂出声,如喝糊涂一样。旁边护城河水哗哗淌,远处小城闹嚷嚷,头上一抹槐荫,远处几缕斜阳。一眼望去,红红的日头正卧在人家檐头上,心窝里便从内向外溢出一种美好来。


    红胡辣汤据说源于西华县逍遥镇,但凡有牌子门面的,必标以 “正宗西华县逍遥镇胡辣汤” ,且都以之为傲为荣。虽不知真假,但总觉 “逍遥” 这二字实在是好,莫非就是因胡辣汤入口的那种成仙入佛般的滋味而得名?红胡辣汤以麻辣见长,麻是胡椒,辣是辣椒,汤体通红,又杂以花生、豆腐皮、粉条、牛肉丝。人便喝得吸溜不止,通体冒汗,直呼过瘾。有感冒伤寒口舌无味者,不需吃药,只管喝汤,保管一碗胃口开,两碗头冒汗,三碗寒邪驱,四碗体康健。


    爱喝红胡辣汤的食客多是青壮年,喜辛辣求刺激。我不耐辣,一碗下肚,双眼泪流,两碗下肚,双唇红肿,便生后悔,后悔不及,几日又想;如此反反复复,想想悔悔,怕无穷尽矣!


    一日于外地,吃饭时也要了份胡辣汤,吃起来却索然无味,不禁想起家乡味道,却又想起一俗语,恍然顿悟:吃不着——莫不是味中之至?一时心下释然,再食那胡辣汤,也有些味道了。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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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
 楼主| 发表于 2015-8-16 21:44 | 只看该作者



   夏日凉皮

              王自亮



     凉皮由来已久,不知其始于何时何地,又由何时何地传至小城。但在小城,凉皮因价廉物美,老少咸宜,深受欢迎;无论达官显宦富商巨贾,还是平头百姓普罗大众,都对其钟爱有加。


    凉皮制法相对繁琐:和面、揉面,面须揉得光洁筋软后,再注水搓洗,待得水清如新,不着面痕,沥水,下沉浊者即是面筋。将沥后之面水静置,沉淀,去水,寻一细箩,铺一层棉布,面糊倒一层,晾一晾,揭起,再倒,如同造纸,千余张凉皮就需要一天工夫。火候拿捏到位,所制凉皮,皮白如玉,薄厚恰好,面筋也筋道多窍,松软适中。不然,则非硬即软,非薄即厚。


    凉皮吃法有三:一是凉拌,拎一张凉皮,切条装碗,放入酱、醋、盐、黄瓜丝、面筋块、荆芥叶、辣子油,片刻即好。二是热炒,类似炒菜,凉皮切条入锅,浇油、葱花翻炒,稍后放入豆芽、面筋块、芹菜梗,洒少许水,略等片刻,待面皮吸入汁液后装盘,其味无穷。还有一种做法,将凉皮铺开,铺上黄瓜丝、面筋,抹上芝麻酱,放点盐、醋,裹起来,谓之“卷凉皮”;吃起来不用碗筷,放于方便袋中,如津门的大饼鸡蛋,可边走边吃。


    小城内有家炒凉皮很有名。该家掌勺的是一对老夫妻,炒的凉皮,色泽浓重,鲜香无比。香气浸染半条街巷,过往行人也不自觉吸两下鼻翼。刚结婚时,单位在其近旁,妻每有电话来,不用问,准是要吃炒凉皮。久而久之,我也学得乖巧,隔三岔五买得一碗,妻喜笑颜开。


    掌勺的老夫妻有一怪癖:一日内只是上午营业半日,中午过十二点就歇业关门,人再多也不开。但小店越发食客盈门,趋之若鹜。时下,有人责怪苹果公司的饥饿营销,他们却不知道,我们小城的这对老夫妇,比乔布斯还要聪明,十多年前就实行了。


    凉皮凉吃,清凉解暑。炎炎夏日,来上一碗,凉皮白如玉,辣椒红似火,黄瓜如绿水,让人想起皓齿明眸的水灵姑娘,看上去就十二分欢喜。美美地咬上一口,清风徐来,白云缓飘;再配个脂油火烧,一口浓香,一口清爽,一时之间,不是神仙,胜似神仙,手便紧把了桌子,生怕一阵清风,飘然而去了。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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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
 楼主| 发表于 2015-8-16 21:48 | 只看该作者



   脂油火烧

           王自亮




     说了凉皮,就不可不说火烧。夏日小城,街边巷口,凉皮摊旁,必有火烧炉相偎,火烧炉处,也必有凉皮摊相伴。譬如恋人,相依相偎,密不可分。而食者也多半是一手持火烧,一手扒拉凉皮——若只食其一,味道就要淡些。


    火烧之中尤以脂油火烧受人欢迎。脂油火烧多分布在县城东关一带。一顶红帐子,一个炭炉子,一架小车子,就撑起一个火烧摊子。摊子沿路两边一字排开,约略七八家,且有渐多之势。摊子虽多,要吃却也不易。常常就要挤在人群中,等上一等。


    据传这些摊子源出一家,由一白须老者创制。老者教了儿女,儿女又传了媳妇、女婿、子女,枝分叶散,就分出几家来。于是,一时之间,诸侯争霸,同行相竞。若有来客言及别家如何好,摊主忙碌之间,鼻孔里嗤一股长气,一脸不屑:“就他——跟俺爷差远了!”


    每每周末回老家,就爱来上一个脂油烧饼——星期天,时间宽裕,心情也好,等待的工夫也竟成了享受——只见摊主瓷盆中三指一撮,揪一团面,面油油的,筋筋的,“啪啪啪啪”,面板上摔打几下,搓成长条状,尺许,圈盘,用手压扁压薄,抿一层白花花的肉糜、葱花,再将面皮折叠,馅即裹于其中,复压成圆饼状后提起,按到铁板上;顺手将板上三四个白睡莲一般的火烧一翻:划一个优美的弧,火烧就换了个面。这时,板上的几个饼已黄,便用铲抢了,列入炉膛内烤,膛内的几个就势被捞鱼一样甩了出来;旁边的老板娘忙不迭拿草纸包了火烧,叫号来领——整套动作一气呵成,行云流水;说来絮烦,其实也就是几十秒的事儿。不懂的人便呆了:这么快,这么简单?懂门道的人就笑了,笑对方的眼高手低,不知深浅——看起来容易,做起来难。


     来客接了火烧,吸溜一下鼻子,咧一下嘴,涎水便顺嘴角淌了下来。咬上一口,烫得直伸脖子,嘴巴吸吸溜溜半天合不拢,但仍是三五下吃完(脂油火烧就得趁热吃),一时之间,满口喷香,余味不尽。人即被香醉得呆傻起来,仿佛刚被勾起馋虫般,舔嘴巴咽唾沫,肚饱眼不饱。


    别看火烧摊子小,生意却大。一天少则卖一二百个,多则三五百,只愁做得慢,不愁卖不出。饼价也一个劲地蹿,由五角、一元,一直涨到三元,听说现在又推出了五元饼,却仍是供不应求。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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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
 楼主| 发表于 2015-8-16 21:53 | 只看该作者
本帖最后由 花斑熊 于 2015-8-16 21:54 编辑




  枣糕和菜角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王自亮



    这里说的枣糕并非西点蛋糕之类,而是小城的一种特制炸糕。现在,在农村集市或是一些老会上,还可见枣糕,其他地方,却难寻见。枣糕摊儿十分简陋,常常是一个老者,坐了小凳,前面一炉一案,炉上放一个油锅,锅里油噼里啪啦响着,几个黄黄圆圆的饼儿小鱼一样,一会浮上来,一会沉下去。锅上的铁架上架一溜黄灿灿的圆糕饼,正啪啪地淌着油。糕饼上嵌几枚红红的枣儿,咬一口香甜爽口,外酥里软,很受没牙喜甜的老太婆欢迎。


    前段日子下乡,正是阳春三月,花红柳绿,春风拂面,一抹抹灰褐色的村庄浮在一片片绿汪汪的麦原上。开车至一处村镇,正逢集市,小摊蜂集,人流熙攘,挤得小路不见了踪影。前行不得,干脆下车,路边就是一个枣糕摊,一对老夫妻,一个炸糕,一个拌面,配合得当,老头白白的胡须在阳光下亮亮地耀眼。锅沿上放了一溜黄澄澄的枣糕,用草纸捏一个,还烫手呢。吃了,香香的,甜甜的,黏黏的,满口流油,齿颊留香。瞬间,过去的岁月在头脑中复活,始信味道是另一种记忆。


    菜角也属小城特有小吃,其状类似饺子,却比饺子大许多。做法也似饺子:先和面,和面时打入几个鸡蛋,加些盐糖,反复揉面,待至面皮光亮筋道后,擀成手掌大小的薄皮。然后调馅,将韭菜、鸡蛋、粉丝切成细细的碎末搅匀,放锅里轻炒一下,放入盐、糖、味精、椒粉,盛出装盘。舀三两勺馅放到擀好的面皮上,捏成小船一样长长尖尖的形状,入油锅炸——油要多,至少没过菜角,且要热至十成,四五分钟,沥油捞出,菜角就好了,鲜香扑鼻,色泽金黄,十分诱人。


    小城早晚,路边常有人卖菜角、豆糕,长长的菜角,圆圆的豆糕;小小的一口黑铁锅里,菜角漂浮如弯月当空,豆糕沉落若日薄西山。一个锅里便烹煮了日月。


    十字街头有一老者,菜角炸得特好,皮薄馅多,味道鲜美。母亲十分爱吃,却常常买不到,一出锅就被抢了。这段时间,摊子却不出了。下午从那里过,却忽见摊儿摆了出来,就走上前,老者说:“来得真巧,只剩这三个了,再晚一点就没。”    心下便想:母亲有口福了。回到家里,妻买了裤子,正要母亲试——今天竟是母亲的生日,忙起来却忘了——是菜角要来提醒我吗?从此,对菜角更另眼相看,视为滚滚红尘中的灵性之物。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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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
 楼主| 发表于 2015-8-16 21:55 | 只看该作者
本帖最后由 花斑熊 于 2015-8-16 21:57 编辑



    油条豆脑儿

           王自亮




    油条豆脑儿,各地都有,但是做法吃法却不一样。小城的豆脑儿,有甜咸两种,甜者放糖,咸者加鸡汁。甜的甜中微涩,带着豆香味儿,咸的豆香之中又掺杂了鸡汁的清香。


    每天早上,小城街巷多豆脑儿摊。摊主系了白围裙,弯着腰,在一种大肚小口、裹了层层白布的桶子里,持一种扁扁的铁勺,一勺一勺地舀,三四勺就是一碗。常有老人坐到条桌前,卖家问:“甜咸?”


     “先来半碗甜的,润润口,再来一碗咸的,两根油条。”  老人回答。


    “好嘞!”一声吆喝,不大会儿热乎乎的豆脑儿就端来了。几个老人,边喝豆脑儿边扯闲篇——


    “肉又涨了!”


    “涨了!鸡蛋、水果也涨了。”


    “啥都涨,这脑儿却抽了,以前一块一大满碗,现在两块才这些!”


    “可不是。”


    “大爷,你咋不看看豆啥价啊,都四块了。”   一边的卖主不愿意了,便接茬。


    眼见一轮红日升起,四方人潮涌动。年轻人就急了,才端了碗,就吸吸溜溜地饮下,如喝汤水一样。抹了嘴,付了钱,匆匆奔走;末了,回头一望:看看那帮自在逍遥的老爷子,眼光中就带了几分羡慕——是啊,谁能有他们悠闲?


    豆脑儿天生配油条,豆脑儿摊旁大多也都有炸油条的。儿时村中一老头儿善炸油条,忙时两手同时捏筷子,对着两口锅,齐捣腾。筷子长长的,像人踩的高跷。锅是平底,油条如鱼儿在里面扑腾。老伴儿则在面案子上做油条坯子,做成后一抻,入锅,油锅里就是一阵噼噼啪啪的爆响,像放鞭炮,不时油花飞溅,不一会儿面坯就老实起来,响声渐小,慢慢变黄膨大,像吹了气的球一样鼓胀起来。老头儿专门负责炸,手持长筷,将油锅里的坯子拨来弄去,如同孙猴儿舞弄金箍棒;坯子炸至金黄,捞出,沥油。油条色泽金黄,粗若黄瓜,香气扑鼻,十分诱人。


    年轻时去外地,走时见一老者买了好多油条,对我说,“多吃些吧,离了家就吃不到这么好的油条了。”   我不以为然,想油条还有什么不同,待至他乡,其油条与小城的油条相较,尽皆蔫软,没有筋骨,食之更若嚼蜡,方信长者之言。


    时下小城街头炸油条的亦多。中心街头,有一早餐店,门面不大,经营多年,主打早餐即是豆脑儿油条,每日顾客盈门。豆脑儿不稀奇,出奇的是那油条,黄黄的,长长的,松脆好吃,麻花样扭在一起,像甜甜蜜蜜的夫妇,像不离不弃的兄弟,你抱着我,我抱着你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。要上两根,裹了豆腐皮,浸入豆脑儿之中,再来一包榨菜,五分滋味便成了十分;顿时胃口大开,大嚼大咽,把个早餐吃得生生猛猛,五味俱全。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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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
 楼主| 发表于 2015-8-16 22:04 | 只看该作者
本帖最后由 花斑熊 于 2015-8-16 22:05 编辑



    油馔鸡血汤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王自亮



    初吃油馔,是在县城老电影院前。那时乡下孩子初入城,一切都觉得稀奇。中午饥了,父亲就给我买了一个类似火烧,却比火烧大许多的圆饼,热乎乎地喷着香气。我正惊奇世上竟有如此厚大之饼时,父亲给掰开了,饼内一半是肉馅,一半是鸡蛋。咬一口肉,嚼一口鸡蛋,解馋当饥,畅美无比,始信天下竟有这等美味,料是山珍海味也不过如此。


    年岁稍大,阅历渐丰,方知所吃乃油馔,是小城特产,制法类火烧,却又不尽相同:先和面,拌油盐,醒面,揉制成拳头大小面团,填肉蛋馅料;放入炉中小石之上 —— 石被火炙,年日既久,已是焦黑 —— 饼上再盖一层热石。饼炕熟后,肉肥蛋香,又透一种石的焦香,大快朵颐,深受欢迎。


    讲到油馔,我想起一个笑话:两个乞丐吹牛说,去过皇帝的金銮殿,有人问他们什么样子。一个就说:“金銮殿好大,走到这头,是油锅,正在炸油馍,走到那头,也是油锅,正在炸菜角。皇帝走到这头吃一口,走到那头吃一口。”   那个就说:“不对,这边一口大锅在下着饺子,那边一口锅在煮排骨。”   ——对于缺衣少食的乞丐来说,想象力也仅止乎于此了。而油馔不也是这样吗?它的憨实厚胖,拼命填塞肉蛋等“好东西”,不正是那个饥饿时代的证明吗?一口肉,一口蛋,油馔恰是那个饥饿年代人们的梦想啊。


    吃油馔,我喜欢喝鸡血汤。这个嗜好,源自一家小店。刚结婚不久,一日傍晚,妻对我说:“今日不做饭,去外面吃。”  去哪里吃什么,妻却不说。七拐八拐走进菜市街东头的一间小房子。门口只垂了个布帘,任何标志也没有。


    疑疑惑惑进入,一片昏暗,如入地窖。寻位而坐,只有一盏细细的灯盏儿亮着。房内却极热闹。一个胖女人在柜台里面收钱发号。挨柜台是一个案子,一个小伙膀子抡圆,啪啪剁肉,刀头闪光,霍霍生风。一个妙龄少女则忙着从厨房将油馔取出,拿草纸包了,送到食客面前。


    油馔来了,烤得焦黄,看着就香。我越发饥了,拿起来,张口要咬,妻却一把拦住说:“别急,还有汤呢!”  果然,一会儿汤来了,清汤里浮着几块淡红的血块,几片翠绿如玉的青菜,几缕细细长长的丝粉,白瓷碗盛了,浇一勺清醋,半勺辣子。咬一口饼,喝一口汤,汤的清淡,饼的鲜美,相得益彰,互为补充,竟成了妙不可言的至味。忽然就想起了武侠小说中有一种武功,单人稀松平常,两人合体便天下无敌。说的不就是这油馔鸡血汤吗?从此,我和妻成了这里的常客。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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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
 楼主| 发表于 2015-8-16 22:09 | 只看该作者



   兰州的吃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陶慕宁



    兰州在汉唐宋明都处西北边陲,又是连接西域文明的要冲。说起兰州的吃食,内地人会不约而同地举出牛肉拉面为代表,这是因为全国各地都有标榜兰州拉面的食店。不过,我的一位来自兰州大学的博士生说:天津的兰州拉面,那算什么呀!吃拉面还得去我们兰州。“橘逾淮则为枳”,我想大约是这个道理。


    于是,去年盛夏,借赴西北师大开会的机缘,品尝了一次兰州的牛肉拉面。是个正宗的专做拉面的饭馆,里面的格局很像麦当劳、肯德基,四人一桌。会议安排的是加肉的套餐,四碟小菜,一大碗面,一盘肉。只吃面不加肉是六元,一盘肉十五元,合计二十一元,与庆丰包子套餐恰好相埒。那碗面端上来,果然不同凡响。汤色极清,点缀一撮葱花,面色微黄,加一勺辣椒,红白黄绿,先已勾起食欲。先喝一口汤,鲜美醇厚,是多年的上等牛肉老汤熬制,绝无一丝渣滓。面条则筋道爽滑,柔韧适口,佐以藏区的牦牛肉,浓郁馨香,妙不可言。此地的牦牛乃天然放养,除了味道鲜美外,因其长期食用许多野生草及药种(如贝母、虫草、板兰、红花等),当地还流传着这样的说法:“我们的牛羊,吃的是中草药,喝的是矿泉水,尿的是太太口服液,屙的是六味地黄丸。”   虽不免夸张,却也道出外地的牛肉拉面难以望其项背的根本原因。兰州拉面体现的是西北人的伉爽率真,豪宕质朴。由于分量太足,我终于没能吃完那一碗。同来的台湾女博士生则是三人分一碗。


    兰州的手扒羊肉亦是美味。我虽是蒙古族,却从总角之时即不吃羊肉,因为怕膻。那时北京的羊肉(估计是山羊)都有一股膻臊之气,即便是东来顺的涮羊肉、烤肉季的他似蜜(据说是慈禧命名),我亦不食。这次到兰州,友人请到一家最有名的餐馆,点了店里最有名的手扒羊排,情不能却,遂吃了几块。尽管还有几分心理的抵拒,但不能不说确乎没有膻气,而且味道上乘,这大约也是食材的来源不同所致。


    兰州的市食还有浆水漏鱼和扁豆雀舌面值得一说。浆水漏鱼是用笊篱漏下面糊,使呈一个个小鱼状,置入略发酵的米汤中煮熟,连汤带 “鱼”,食之略似南方的醪糟。扁豆雀舌面则是将扁豆角榨汁,和面,切成菱形的小片,形似雀舌,煮汤,加盐胡椒。味道有点像河南的胡辣汤。这两样都是兰州百姓的常食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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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
 楼主| 发表于 2015-8-16 22:13 | 只看该作者
本帖最后由 花斑熊 于 2015-8-16 22:15 编辑



     山西饭

              陶慕宁



    很多人认为山西没有菜,即便有也只是过油肉。过去北京南城有晋阳饭庄,颇有名气,据说还是纪晓岚的故居。拿手菜是香酥鸭、过油肉。如今似乎有些萧条了。


    我的青春韶华是在山西度过的,雁北六年,阳泉八年,因而对山西的烹饪有较多的了解。概括起来,是长于面食,短于肴馔。不过细辨起来,晋南、晋中、雁北又有不同。对于五谷不分的城里人来说,雁北地区是最好的辨识谷物的直观课堂。黍、稷、麦、菽、麻、莜麦、荞麦、胡麻、高粱、糜子、玉米无所不有,小米、高粱、糜子还有粘与不粘之分。


    清人厉荃《事物异名录》说:“黍有二种,粘者为秫,可以酿酒;不粘者黍。”则黍也分粘与不粘。糜黍,长在地里,实在和野草没有大的区别,由此可以想到神农氏尝百草的不易。因为品类繁杂,山西人的吃法也便多种多样,仅以莜麦为例。山西人最重莜面,认为它耐饥,口感劲实。做法即有莜面栲栳(也叫窝窝)、莜面饸饹、猫耳朵、莜面鱼等等。当年村里一位老乡吃了一顿莜面栲栳和土豆大烩菜之后,酣畅淋漓,举手向天,突发感慨:“那老汉八成日经莜面大山芋。”他的意思是毛主席大概天天都能吃上莜面大土豆。


    逢年过节,丧葬嫁娶,村里最隆重的食物是炸油糕。做法是黍子脱粒,磨面。以少许开水淋湿,用手抓起,一块一块放入笼屉,蒸十分钟。置案板上,蘸少许麻油,以双手用力揉搋(当地叫裁糕)。约三四分钟,裁成金黄润泽的一整块长方体。再分成剂子,包入豆沙或野菜馅儿,用胡麻油炸。食之外皮酥脆,里面软糯粘香,较之天津的耳朵眼炸糕别是一种风味。裁成不炸,置于炕上,每人持一碗烩菜,用筷子一块一块夹入碗中,蘸着烩菜吃。这叫黄糕或者素糕,也属上等的食物。至于扁食(饺子),是只有大年夜才能吃到的。


    那是匮乏时期,农民一口一年只分一斤多胡麻油,每到年底才能从上缴的整猪中返还一斤多肉,用来过年,平时是没有肉吃的。鸡蛋则需卖掉,用来购买灯油、针线等日用必需品,所以吃一顿炸油糕已是非分之想。


    后来我到了阳泉矿务局做中学教员,享受一天四两白面的供应标准,真觉得上了天堂。还可以吃到刀削面、抿蝌蚪(当地发音是抿纥蚪)、抿蛆(似北京的拨鱼儿,用笊篱漏下和的较稀的面,形状略似蝌蚪,入汤锅,煮熟加臊子)、过油肉。甚至亲眼见过街边一位师傅,面对沸腾的大铁锅,光头上顶着一块和好的面,两手各持一柄瓦片样的刀,左右开弓,将头上的面纷纷削入锅中的壮观场面。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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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
 楼主| 发表于 2015-8-16 22:17 | 只看该作者
本帖最后由 花斑熊 于 2015-8-16 22:19 编辑





      川 菜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陶慕宁



    说起川菜,一般人会马上想到毛血旺、重庆火锅、水煮鱼等的麻辣,进而夫妻肺片、口水鸡、回锅肉,也是麻辣。可提起诸大菜系,却总是川鲁粤淮扬,川竟居首。若只是一味的麻辣,能稳居第一的位置么?我认识几位川菜的行家,都说川菜博大精深,麻辣只占四分之一。如今的俏江南,打的是新川菜的旗号,以菜品精致著称海内,并不以麻辣为主,其实正是川菜的正宗。


   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北京西单绒线胡同的四川饭店是川菜最有名的馆子,标准的四合院,青砖墁地,回廊照壁,北面的过厅一列柜台,售酒水,五粮液可以零沽,三毛钱一两。东西南三面厢房是进餐的所在,摆满了桌椅,高敞轩窗,菜香四溢。1968年年末,我被削去京籍,赴山西雁门关外插队,生存艰辛,非一个苦字可以道尽。那时有个高中同学在县焦化厂做合同工,工绘事,能画车票,其实就是拿旧车票涂改日期,惟妙惟肖。渐渐有了名,同学们回家前,纷纷拿旧票找他改日期,再乘车蒙混过去,从无失手。他也没有别的要求,只是让大家回京后在四川饭店合伙请他吃一顿。于是每年总会去一趟,四五个人,必点的菜有烧白(或甜或咸),豆瓣鱼或松鼠鱼,辣子鸡,回锅肉,每人二三两五粮液。吃得眼红耳热,齿颊留香,结账也不过七八块钱。


    我还有个同班同学刘世定,是川军著名将领刘文辉的嫡孙。刘文辉1948年举义,在新中国任西南军政委员会和西南行政委员会副主席、国家林业部部长。他家于1959年从成都迁入北京,入住史家胡同49号。那里原是傅作义先生宅邸,标准的三进四合院。他家的厨师是从成都带来的川菜大师张汉文,与四川饭店的首席大厨是师兄弟。我有幸两次吃过张师傅亲手烹制的美味。一次大约是1965年,恰值大年初五,世定约我到他家,还特地引见了他祖父祖母,可惜文辉先生讲了五分钟,浓重的川西土话,我一个字没听懂,只能频频颔首。日薄西山的时候,我欲告辞,世定强邀晚膳,便随他经回廊步入大院东侧的餐厅。一张大圆桌,已经坐了很多人,世定的父亲元彦先生及世定的兄弟都已落座,还有一位世定的叔父从四川赶来,桌上已摆满佳肴。那位叔父善饮,频频举觥,喝的是桂林三花酒。世定连连为我布菜,还一一介绍  “这是咸烧白”、“这是腊肉”、“这是干烧鱼” ……  那时十四五岁,还谈不到品鉴。但觉美不胜收,较四川饭店所制更胜一筹。


    张师傅的烹饪技艺在当时北京高层享有盛名,周恩来、贺龙、习仲勋等都曾品尝。1976年文辉先生逝世后,张师傅被班禅额尔德尼·确吉坚赞请去掌厨(见刘世定著《寻常往事》)。刘世定与我同在山西插队,1979年考入中国社科院研究生院,现为北京大学社会学系教授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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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5-8-16 22:24 | 只看该作者
   



        闽菜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陶慕宁



    北方似乎没有特别好的闽菜馆。过去天津鞍山道上有一家苏闽菜馆,但并不以闽菜见长。五十年前,北京王府井南口也有一家闽粤餐厅,生意大约一直不好,服务员都无精打采。去过几次,只是对其中红糟肉的特殊味道有印象。这也难怪,闽菜若排除了江海的鲜物,就难以窥见其底蕴。而那时运输艰难,闽地的鱼虾运到北京,即便不腐也谈不上新鲜了。至于客家菜,虽然也可归入闽菜,但它一直自成体系,与以福州为代表的闽菜大相径庭。如今天津的客家公馆能做地道的客家菜,只是价格稍昂。台湾的桃源一带客家人居多,那里的客家菜也很正宗。


     说起闽菜,“佛跳墙” 俨然是个招牌,实则到底什么是佛跳墙,并无一定之规。只要是好东西:鱼翅、鱼唇、鱼肚、鲍鱼、海参、裙边、江珧、蹄筋、竹荪、鸽卵都可以放。据说这道菜源于光绪二十五年(1899年),福州官钱局一官员宴请福建布政使周莲,他为巴结周莲,令内眷亲自主厨,用绍兴酒坛装鸡、鸭、羊肉、猪肚、鸽蛋及海产品等十多种原、辅料,煨制而成,取名福寿全。周莲尝后,赞不绝口。后来,衙厨郑春发加以改进,开设 “聚春园” 菜馆,即以此菜轰动榕城。


       有一次,一批文人墨客来尝此菜,当福寿全上席启坛时,荤香四溢,其中一秀才心醉神迷,触发诗兴,当即曼声吟道:“坛启荤香飘四邻,佛闻弃禅跳墙来。”   从此即改名为佛跳墙。然则,这道菜的历史也才刚过百年,而且各地的做法原料不同,烹制各异,口味不一,如果一定要立个规格,我以为不妨以国宴为准。查 “百度” ,“国宴佛跳墙” 条文字说明如下:此菜精选鲍鱼、鱼翅、辽参、鱼肚、干贝、鲍菇、鸽蛋、裙边等八种顶级原料,配以国宴顶级浓汤制作而成,浓汤制作时间长达三天三夜,开坛飘香,味道鲜醇,营养丰富,养生保健,是各国领导人都喜爱的一道国宴菜。准此,则福州的佛跳墙反觉得有股腥味,倒是天津河北区海河边上的首府大酒楼(据说是袁世凯故居)的佛跳墙味道醇厚,值得一尝。


      闽菜的鱼圆颇有特色,一只汤碗,汤色极清,里面四只雪白的麻团大小的丸子静静地卧在碗底。外皮是鱼肉剁碎加淀粉凝合而成,里面装肉馅,口感爽滑,鲜香四溢。食之兼有鱼肉之鲜与畜肉之香。


     闽菜的汤亦不同于别处。一席之中,汤凡三道。一清汤,往往以青蛤竹荪之类煲成,味恬淡;一甜汤,用糯米、桂圆、莲子、银耳;一羹,或荤或素,皆适口。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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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5-8-16 22:27 | 只看该作者

     宋嫂鱼羹
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陶慕宁






    当今的杭帮菜馆,如西湖边楼外楼、京津的咸亨酒店、天津的三六三杭州菜,乃至南开大学的专家楼,例有“宋嫂鱼羹”这道羹。不过若追究起这鱼羹的源头,却不在杭州,而在汴州(北宋都城汴京,今开封市)。宋人周密的《武林旧事》记载南宋淳熙年间,孝宗皇帝游幸西湖  “小舟时有宣唤赐予,如宋五嫂鱼羹,尝经御赏。人所共趋,遂成富媪”。又,宋人笔记《枫窗小牍》云:“宋五嫂,余家苍头嫂也。每过湖上,时进肆慰谈,亦他乡寒故也。悲夫!”这是说做鱼羹的宋五嫂,本是作者家里老仆人的嫂子。随宋室南迁到杭州,仍然开着小店卖鱼羹,作者见到她,就触发了同病相怜的移民之感,所以每次经过西湖,都要进她的店里叙叙旧,如同“他乡遇故知”。晚明的冯梦龙还把《武林旧事》那则记载敷衍改编成了白话小说《汪信之一死救全家》的 “入话”:

    话说大宋乾道淳熙年间,孝宗皇帝登极,奉高宗为太上皇。那时金邦和好,四郊安静,偃武修文,与民同乐。孝宗皇帝时常奉着太上乘龙舟来西湖玩赏。湖上做买卖的,一无所禁,所以小民多有乘着圣驾出游,赶趁生意,只卖酒的也不止百十家。且说有个酒家婆姓宋,排行第五,唤做宋五嫂。原是东京人氏,造得好鲜鱼羹,京中最是有名的。建炎中随驾南渡,如今也侨寓苏堤赶趁。一日太上游湖,泊船苏堤之下,闻得有东京人语音,遣内官召来,乃一年老婆婆。有老太监认得他是汴京樊楼下住的宋五嫂,善煮鱼羹,奏知太上。太上提起旧事,凄然伤感,命制鱼羹来献。太上尝之,果然鲜美,即赐金钱一百文。此事一时传遍了临安府,王孙公子,富家巨室,人人来买宋五嫂鱼羹吃。那老妪因此遂成巨富。有诗为证:一碗鱼羹值几钱,旧京遗制动天颜。时人倍价来争市,半买君恩半买鲜。(《古今小说》卷三十九)

    羹在古代是极平常的食物,从祭祀宴飨到庶民之食,几乎无不有羹,而且鱼肉虀藿都可以做羹。现在韩国中年以上的人进餐,依然秉承 “无羹不饭” 的古意。可以没有菜,不能没有羹。据说西汉前期,麦子脱粒磨面的技术尚不普及,多数人是带壳吃麦子,试想若没有羹佐餐,下咽该是何等的困难。

一种平常的市井小吃,因为特殊的际遇骤享盛名,制作售卖者宋五嫂也因此成了富婆,她的鱼羹有了品牌效应,并且还引发了消费者的家国兴亡之感,黍离麦秀之思。这鱼羹的命运,与北京月坛街的庆丰包子似有异曲同工之雅。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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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5-8-16 23:01 | 只看该作者
您哪人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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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
 楼主| 发表于 2015-8-16 23:25 | 只看该作者
zhuzhu0127 发表于 2015-8-16 23:01
您哪人啊


   这回大爆炸那地方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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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
发表于 2015-8-16 23:54 | 只看该作者
为毛我半夜看到吃的帖子{:soso_e109:}花熊,我恨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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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
 楼主| 发表于 2015-8-17 00:44 | 只看该作者
半路出家DM 发表于 2015-8-16 23:54
为毛我半夜看到吃的帖子花熊,我恨你


   我这是帮您减肥,大师。   看习惯就麻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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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
发表于 2015-8-17 06:51 | 只看该作者
看过感觉更饿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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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5-8-17 09:48 | 只看该作者
对山西美食,作者雁北八年,居然说不出个什么,真是遗憾,补充几例。

羊杂割:其实是羊杂汤,羊杂汤全国各地基本都有,唯陕北与晋北与全国其他区域不同,全国其他区域的做法就是羊杂炖了个汤,汤色基本以透明或洁白为主。而晋北羊杂割汤色红亮,油而不腻,滋味十足。是喜欢重口味食家的不二之选。有机会大家去山西旅游,记住,在太原吃的羊杂割是与大同的有天壤之别的(当然太原也有买大同羊杂的店)。同朔二州,羊杂极佳,朔州右玉县羊杂是顶峰。

刀削面:与羊杂相同,大同的刀削面,也是与遍布全国各地的打折大同刀削面幌子的馆子有着很大的差别。诀窍在一个汤(与兰州拉面相同)。然而配菜也是十分过瘾,烧肉,丸子,豆腐,鸡蛋,好吃与否都在每一个店的制作水平中。不是拿个弯刀削点面条煮熟就完了,刀法也是十分讲究。

肉焖土豆:昨晚刚给朋友做了一锅,四个人风卷残云吃完,买了十个馒头只吃了两个。秘诀在水少,基本用肉自身的油脂和香味焖出,这个做的好的更少,在我们朔州大同两个市,应该没有十家做得好的。而且越是大店越扯淡,这个必须是铁锅慢火,高压锅带水焖出的简直是垃圾。肉的选择可是是各种,猪牛羊鸡,各有风味。

酸饭:老糜米发酵后的稀粥一样的东西,夏季冰后饮用,透爽无比。陕北也有。

烩菜:现在晋北烩菜堕落了,饭店里都照着东北乱炖做了,真是无语,秘诀还是一个水少,靠的是食材长时间加热释放自身香味。也是推介小馆子,味道极佳。

杂粮面食:这个网上有很多,花样百出,个人不喜欢吃,小时候吃多了,一吃就想起清苦的日子,不过特别健康。

炒红肉:就是炒猪肉红肉,这么粗放的吃法够野蛮吧。

大同兔头:只有一两个店做的好,和成都双流兔头比,各有千秋。

想起来再补充吧。
地处中原和游牧民族的晋北,饮食文化独具特色,既接纳了游牧民族豪放不羁的随意又有中原博大缤纷的细腻,在我国内蒙古南部边界形成了一条特色的文化带,以陕北晋北为代表,而山西的南部,则饮食接近河南关中,不具有独自特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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