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疆的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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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申先生小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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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4-9-23 01:17 |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|正序浏览 |阅读模式

    著名作家。1951年出生于天津。1976年毕业于河北大学中文系。


    1984年后历任承德地区文化局局长,中共承德地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,承德日报社社长、党委书记,高级政工师。全国第九届人大代表,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,河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。1981年开始发表作品。1994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。与作家关仁山、谈歌被文坛称做河北“三驾马车”。


    著有长篇小说《梨花湾的女人》、《多彩的乡村》,中篇小说集《七品县令和办公室主任》、《年前年后》、《信访办主任》等。
曾获1993年度庄重文文学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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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4-11-11 23:31 | 只看该作者


《  青松岭》记忆



何 申



    初秋时去了一趟河北省兴隆县,又见青松岭,想起了些往事。《青松岭》话剧本和两部电影《青松岭》剧本,编剧张仲朋。1993年是他力荐,河北省委宣传部指定我写《青松岭后传》。当时我正忙里偷闲给河北电影制片厂写本子,不愿接这活儿,席间张先生说你认识刘某某吗?我说我们是中学同学,一起在青龙县插队。他说刘是他姑爷,于是我改口叫张叔。他又说他原先也在承德日报社工作,是编委兼文教副刊组长。得,越说越近,此时我是承德日报社社长。一家人,前辈,这活儿不接也得接了。

    《青松岭》黑白片拍于1965年,当时片中第一号人物不是李仁堂演的张万山,而是刘晓媚饰演的秀梅。张万山是三号人物,叫张万有。到了1973年重拍,编剧变成“承德话剧团集体创作”,张万有改名张万山,“万山大叔”从此叫响。秀梅没变,钱广也没变,就是帽檐儿更耷拉了,成了漏划富农。但有一人受益:1992年拍我的《一村之长》,赵本山到平谷见到我,一听说演钱广的李树楠老师来了,立刻去见,见面说感谢您,我那帽檐儿就是受您的启发。

    有关《青松岭》的评价另论,单说在那时因《青松岭》的放映,“大鞭子一甩叭叭地响”,“承话”(承德话剧团)名声很大,而且在全国话剧界特别是演当代农村戏的,也确为翘楚。老演员,论资历都能捯到新中国成立前,论演技也是一流;年轻演员,男的帅气女的漂亮,特别是几位后来成了台柱的女主角,人走过去,路人的目光能洒半条街。

    1982年秋,我到承德地委宣传部当文化干事。第一个任务是落实文化部关于剧团政治思想情况调查,“承话”自在其中且是重点。那是我第一次进他们团驻地,三层旧楼,办公、库楼、小排练场、单身宿舍都在楼里,院里小房算是家属院,破破烂烂的。我没去时,宣传部、文化局对“承话”的议论甚多,去了开座谈会,发现人家都文质彬彬的,挺好相处。但说话都挺谨慎,显然是久经运动磨练,防备心很强。其间我就知道他们正酝酿一件大事:脱离地区,变身省团。

    “承话” 成立于1948年,其前身是热河省委文艺工作团,随着热河省撤销,变成承德地区话剧团。承德当时是贫困地区,财政困难,“承话”的日子自然不好过。可能省里也需要这么一个直属院团,“承话”又想改变待遇,于是,在一次演出结束领导上台接见时,握手之际,一封信就直接交到省委书记手中。往下,承德地区这边反响很大,有人认为 “承话” 不够意思,吃承德的小米长大,翅膀硬了要飞。

    1984年,省里下文“承话”归省,我作为承德方代表与省文化厅谈交接。我跟我局一些人想法不同:你养个剧团为的是出作品,出作品就得投入,你又没钱,就不如让人家找个好婆家。况且,只是编制归省、提格,人马还在承德,还为承德人民服务。宣传部我的老领导更干脆:养不起快让人家走。于是,双方谈得极顺,涉及有关房产等看来挺麻烦的事也没出麻烦。

    1992年我下乡,从夏末到腊月底,在邻近青松岭的一个村里住了小半年,天天挨户轮着吃“派饭”。转年为写电视剧《青松岭后传》,我又到各处转,重点放在青松岭镇,多次往返于青松岭上,也就是电影里秀梅和大虎学赶车惊车的山路。那条路有几处胳膊肘子弯,坡陡弯急。我写的电视剧里,有一段戏是男主角骑自行车驮着女主角向上行,不是往下。拍时我在现场,拍了三遍,男演员较瘦,女的又胖些,累得他满头大汗。有人说不如改成往下骑。我不同意,既怕他俩扎沟里去,更重要的,过去拍的《青松岭》毕竟是“以阶级斗争为纲”,那时国家就像一辆失控的车,正朝悬崖边上滑,前程堪忧;而现在拍的《青松岭后传》则处在农村改革之初,前途光明道路艰难,除了把黑白颠倒的历史颠倒过来,还要写青松岭的青年人担当大任,为此就得有负重前行的勇气,累就累点吧。

    转眼二十年过去,由于高速路的建成,青松岭有些寂寥,听不见 “大鞭子一甩叭叭地响”,但青松岭下车水马龙,城乡同力奔小康,与当初已是两个天地。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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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4-11-2 20:20 | 只看该作者
写的平民化,接地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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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4-10-31 19:15 | 只看该作者
本帖最后由 花斑熊 于 2014-10-31 19:17 编辑

   不太遥远的过去事

    作者:  王幼辉  ( 男,汉族,1934年11月生,江苏丹阳人。九三学社成员。1957年9月参加工作。福建农学院农学系毕业,大学文化,农艺师。曾任河北省人大副主任、副省长,省政协副主席。于正定县任职时与习近平、贾大山为同事)



  一

    1979年邓小平访美期间,在美国掀起了“中国热”,与此同时,中美文化交流也加快了脚步。当年美国外交官邀请了北京5家有影响的媒体的国际新闻编辑赴美,在询问他们最想到纽约看什么时,编辑们相互拐了拐胳膊肘,确定由一位稍为年长者发言。他非常郑重地说:“我们到纽约去,最主要是想了解纽约市党委是怎样控制《纽约时报》的。”




  二

     一位到美国某州实习的中国工作人员,其职务是州长的助理。一天这位助理听到一个重要消息,次日美国副总统要到该州,他意识到事情重大,马上向州长汇报,并请示了如何接待的问题。州长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奇怪,便对助理说:“副总统来肯定有他自己的事,我们也有自己的工作,大家不要互相打扰。”  这一回答弄得这位中国助理一头雾水。




  三

     上世纪70年代末,我舅舅从美国来到中国参观,他喜欢到处跑跑看看,因为他是位地理学者,任美国匹茨堡大学教授。一次到建设兵团参观时,兵团的一位干部请我舅舅到一棵大树下看看,并对他说:“谢教授,当年华国锋主席曾在这棵大树下站过。”   我舅舅被弄得莫名其妙,华主席在这里站过与我这次参观有什么关系?




  四

     我表弟(我舅舅的儿子)是美国耶鲁大学的学生,他说在美国如果有人喊“里根总统万岁”,大家一定会认为他是个精神病患者。


     当年在参观山西大寨时,讲解员向他介绍说:这个梯田连续被洪水冲坏5次,但每次都被我们重新修好。我表弟对我说,那是设计有问题,所以才经不起大雨的洗礼,应该找一位好设计师给他们设计。


     大寨的干部对他说:“我们大寨人10年以后就可以赶上美国。”  表弟很不解地问我:表哥,这可能吗? 我只好笑笑。





  五

    上世纪80年代初,公派出国机会很少,我的一位同事被派往日本参观农业。临行前,在整理行装时,他爱人把一个小纸包递给他说:“小心点,放好,这是全国粮票,到日本,河北地方粮票肯定不行,这是我多给了人家几斤河北粮票才换来的。”




  六

      我的小舅妈从美国归来,到合肥探亲。她于1949年赴美到1979年回国,离开中国已经30年了。我舅妈探亲的消息传到合肥家乡后,乡亲们欢天喜地,争相传告,她弟弟也向单位领导作了汇报。为了表示中国人的生活富有,单位特地把县招待所的沙发椅、餐桌等家具搬到了我舅妈弟弟家,着实把这个家 “梳妆打扮” 了一番。舅妈进家一看,弟弟的生活这么好,很感慰藉。待她走后,县招待所马上把这些家具又搬了回去。




  七

    世纪70年代末我小舅舅一家三口首次从美国回国,他们住在北京华侨大厦,在这里就餐时用的盘子很小,与其说是盘子不如说是碟子更确切。吃对虾时其实只有一只,我舅妈就把这一个对虾夹给我表弟,生怕旁人先下手为强。老实说,与这三位入了美国籍的亲戚一起吃饭,我常常吃不饱。譬如,他们点了饺子,不是论 “斤” 要,而是论 “个” 要,5个人吃饺子,他们要20个饺子。


     那次回国小舅舅送我一件化纤花套衫,我觉得很 “贵重” ,它是地道的 “美国货”;另外他还送我一个计算器,我以为它简直就是一个高科技产品,因为有了它,在调查各种农作物数据时,我就不用打算盘了。


    1999年我舅舅一家再回国时,我请他们在北京全聚德吃烤鸭,在杭州到 “知味观” 吃杭帮菜。他们说:国内饭菜实在是太丰富,太好吃了,在美国吃不上。那次我特意点了一盘对虾,他们却吃不下去了。我还请舅舅到我家做客,他对我说:你的房子家具很漂亮。临行前,我送给舅舅一件国产羊绒衫,他连说:“太好了,太好了,衣服不但暖和,且手感那么好。”   我还告诉他,现在的中国连小学生都有计算器,只需20块人民币就能买到一个。美国有的东西,我们中国也照样会有。计算器、羊毛衫、对虾、沙发、电视机,现在对中国人来说不算什么!



    这就叫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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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4-10-31 19:03 | 只看该作者

     相对象,谈对象



  
   搞对象尤其是经人介绍的,男女见面后首个项目是“相”,就是互相看,谁不看谁不上算。然后是谈,谈多谈少都得谈。有的小伙子能说会道,就占便宜。要是嘴笨,人再好,失败率也高。但像《非诚勿扰》葛优演的那位“话痨”,也吓人,没两下子的女士,肯定晕,说得太过于云山雾罩了。
  


   头次搞对象的,双方一般都拘谨,局面必须由男方打开。当年塞外驻军多,女青年爱解放军,解放军也爱热河姑娘。我妻子热心当红娘,常做善事,约他们到家见面,见了说这是谁,党员,提干了,前途无量;这是谁,团员,在哪上班,先进工作者。请注意,此时双方都不必多讲话,主要是瞪大眼珠看对方,看对方高矮胖瘦黑白丑俊,这就叫 “相” 对象。这是讲求眼力的活,近视眼散光都误事,谈上了又说当初没看清,肯定要被埋怨你是咋看的。那时女的也不化妆,素面朝天,碰上炮兵排长,天天瞄准,对方脸上有几个雀斑都数出来。女的也不含糊,医院X光室的,隔着裤子能看出是不是罗圈腿。
  


   往下呢,看一会儿就得分开,不能总看,总看把人看毛了。分别问有意思往下谈吗,没意思就各奔东西,如果有意思,我们就撤出,让二人单独谈。我们也不能走远,得在院里候着。有谈得投机的又明白事,一会儿出来说天不错上河边转转,我们说几句如好好处这类的话。但赶上冬天,二位话多又缺根弦,介绍人就苦了。那会儿每家就一间房,太晚了就得咳嗽两声,提醒屋里的别只顾你俩说得高兴,这还有一家老小在外边冻着呢。
  


   有一次男的是副连长,高大威猛,女的是电话员,苗条文静,看形体是很好的一对。可惜这副连长性太急,说话如喊操。该到他俩单独谈,开始屋里没声音,过一会儿就听男的喊:“同志,我挺相中你,咱们进行吧!”   话音未落,那女的叮啦咣当就蹿出来,小脸煞白,冲我们喊:“他要进行!他要进行啊!”  其实完全是误会,副连长不明白谈对象要从身边小事一点点谈起,由浅入深,还以为如练新兵,排好队开步走,这事正式进行了。可人家女的没经过这阵势,慌乱中想到哪去都没了准星。
  


   这一对儿没谈成,但也不遗憾。副连长后来找个对象是百货卖鞋的,人比大头鞋还壮实,谁要试鞋,老远扔手榴弹似的咣的就撇过一只,喊:“快试!要下班了。”  其实还差半个钟头。他俩对脾气,她不怕进行,还嫌连长进行得慢。女电话员后来也找了个军人,是团报道干事,写个稿改呀改,把头发都改稀了。转业时妻子有个条件,必须是上班戴帽子的单位。那时没现在这么多大盖帽,分他到饮食公司,他就常去各饭店,戴个白帽子进后厨,后来喜欢了烹饪,当了大饭店经理。
  


   1976年和我一起分到承德“五七”干校有九个男的,其中八个光棍。干校在市郊,此时已是强弩之末,除了猪鸡没学员,尤其是未婚女性奇缺,我们是既无人可相又没人可谈。后来有的远去市里寻觅,却又不如意。诸人中我年长,说不可一槌子买卖,资源应共享,你相不中谈不来,还可让别人相、谈,最后决断咱发扬民主。结果却是出了一群瞎参谋乱干事。某女士各方面条件甚佳,美中不足有俩翘板牙。当事人拿不准主意,叫上好几位明着暗着帮着相。相完了瞎参谋道甚好呀,乱干事解释吃西瓜不切块可以掏进去,结果没个成。日后人家咣咣凿去板牙换俩烤瓷,立变白领淑女,远婚京城,身居高位,令人悔之晚矣。
  


   莫笑我们这年龄段的人当初不会搞对象,如今也有相、谈对象的趣事:男女大龄青年二人见面就有好感。谈吧,谈谈又觉话题少,男的转谈当下社会热点,问你对房市怎么看?女子犹豫半晌,脸红,很为难地说:“房事?我看,还是不要太频了为好。”   晕……
  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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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8
 楼主| 发表于 2014-10-31 18:51 | 只看该作者
本帖最后由 花斑熊 于 2014-10-31 18:53 编辑





    大礼包             2014 年 10 月 31 日 星期 五




    近日去超市购物,买个电磁炉,得了两个 “大礼包” :消费满58元给一个,内装200元 “抵用券”。记得这里原先给过鸡蛋、肥皂、卫生纸、洗洁精等小物品等,现在直接给“钱”了。


    但仔细看,才发现这里大有文章——200元分在18张抵用券上,不同商品抵用的价钱不一,如“购买酱油醋满38元” 这张,抵5元;“购买洗发护发用品满68元” 这张,抵10元……换句话说,你自己掏腰包买了38元以上的酱油醋,结账时交这张券就抵5元,即你省5元。而少于38元,这券就不起作用。这些券中,抵价最高的是30元,范围是 “购买床上用品满100元”。此外,“购买白酒满100元” 是20元、“购买婴幼儿奶粉满100元” 也是30元。我算了一下,如果将这200元抵用券全使用了,最低要消费994元。


    花994元,省了200元,要说也是挺合算的。这些天,我老伴已买了三盒巧克力,每盒50多元,共省了30元,但得前后买三次。规定一次买某类商品,抵用券只能使一张,不能两张三张一起使。卖家总比买家精,你攒三张买白酒的,说买一瓶100元的白酒抵60元,不行,那么着人家就赔了。


     说白了,这“抵用券”就是促使你多购物,这招儿跟谁学的呢?我看或许与马季先生有关,马季当年说的相声《宇宙牌香烟》内有:“你想收藏我一套图案,就是八仙过海一套,你最少买我八盒香烟;金陵十二钗你买我十二盒;苏杭三十六景买我三十六盒;一百单八将你得买我一百零八盒;五百罗汉买我五百盒;我那还有百万雄师下江南呢!”


    你想买酱油少花5元钱吗?那么就买够38元的;想买奶粉省30元吗?那就买够100元的……以现在人们的购买能力,倒也不专为省那几块钱,但本来买30元就够了,再多花8块,也就是顺手的事。如此一来,积少成多,超市肯定销量增大。至于顾客,能节省是好事,但千万别上瘾,弄不好就容易超量购物,省了点钱,东西用不了,最后扔了。


    写这事是因为第一次遇见感到有意思,并非要评个高下,但也想说天上即便掉馅饼了,也得仔细看看是什么馅再吃。“大礼包”易得,买够58元就给一个,满满一小推车物品,几个“大礼包”到手。为省钱再多买多得,如此循环往复,您就掏钱刷卡吧。


    前些时,承德街道上还有一种广告 “大礼包”—— “包小姐”,写着服务周到,价格便宜,并附有手机号码可以联系。别以为这类 “大礼包” 没人敢接,就真有人联系接头,对方以预付嫖资、人身安全保障金等名义要求向指定银行账户汇款(一百元至一千元不等),结果呢?一旦款汇出去,就没人再接听电话,整个一诈骗。据报道:自2014年4月份以来,犯罪嫌疑人已成功诈骗118起,非法获利2.25万元。在掌握确凿证据后,专案组民警已将犯罪嫌疑人康某成功抓获。


    不过可以肯定,这案子绝对是警方根据那个 “广告” 查破的,绝不会有谁傻到家去报案:一傻,见 “包小姐” 广告就信;   二傻,让汇钱就汇;  三傻,挨骗了还去报案:我让姓包的小姐给骗了……   咋说出口呢 !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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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7
发表于 2014-10-30 15:38 | 只看该作者
好看,那个年代一去不返,辛酸中不乏趣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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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6
发表于 2014-10-15 16:46 | 只看该作者
长知识了   赞一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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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5
 楼主| 发表于 2014-10-15 15:15 | 只看该作者
断桥残雪 发表于 2014-10-15 15:10
回头年底之前找个时间,小聚一下呗,我去你的宝库去转转


   欢迎欢迎,热烈欢迎。    面条最近喜得贵子,也没太多时间聚了,他还说哪天到千里堤、鼓楼去遛遛。   

    来我这儿也好啊,等大伙儿都有时间,找个一天半天的,都来我这儿坐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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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4
发表于 2014-10-15 15:10 | 只看该作者
花斑熊 发表于 2014-10-15 15:09
手里只有部分剪报。   或者做成文档,打印一下?    老哥需要哪几篇,我家里就有小打印机,可以打的 ...

回头年底之前找个时间,小聚一下呗,我去你的宝库去转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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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3
 楼主| 发表于 2014-10-15 15:09 | 只看该作者
断桥残雪 发表于 2014-10-15 14:53
能不能搞个的手抄本


   手里只有部分剪报。   或者做成文档,打印一下?    老哥需要哪几篇,我家里就有小打印机,可以打的。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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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2
发表于 2014-10-15 14:53 | 只看该作者
花斑熊 发表于 2014-10-15 14:49
木有啊,老哥,他只出了几本小说,都和热河(承德)有关,甭去长江道了那儿估计没有,淘宝看看吧,最 ...

能不能搞个的手抄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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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1
 楼主| 发表于 2014-10-15 14:49 | 只看该作者
断桥残雪 发表于 2014-10-15 14:42
有木有他出的书啊,长江道图书市场有没有,不错


   木有啊,老哥,他只出了几本小说,都和热河(承德)有关,甭去长江道了那儿估计没有,淘宝看看吧,最少七折,还包邮。   这种散文很少,都是我一篇一篇从网上踅摸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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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0
发表于 2014-10-15 14:42 | 只看该作者
有木有他出的书啊,长江道图书市场有没有,不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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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9
发表于 2014-10-15 01:56 | 只看该作者
好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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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8
 楼主| 发表于 2014-10-14 23:28 | 只看该作者



   话说  “天下第一”



    给孩子起名“天一”,寓意很明显:希望孩子成为 “天下第一”。细琢磨,这想法有点可怕呢!你看古往今来争当 “天下第一” 的匆匆过客,其人生跌宕起伏风险交集,少有一般人的平静生活。即便没那么大野心雄心,从小天天这么叫,孩子又明白了是啥意思,那无形压力,也非同一般。


    其实名字就是个代号,与人前程毫无关系。大街上起名的说得神乎其神,是为挣钱。要真是那么回事,他咋不给自己起个好名,挣他几百万,也省得一天到晚让城管撵得到处跑。有个姓王的起名先生,那天给撵得连呼哧带喘的。几个熟人逗他,说我们给你起个日本名字,准发。第二个字用“发”,三字用独一无二的“独”,最后再加个老子的“子”。他挺高兴,说谢啦。过一阵纳过闷来,四字念下来是“王八犊子”,气得够呛。


    老朋友、河北报告文学作家赵义合,人特开朗。他说赵义合这三个字简写18画,繁写,30多画。他给自己起笔名 “一合”。于是,无论省里还是全国作协开会,在当下无人叫一人、一一、一口的情况下,按姓氏笔画排列,一合一直位居首位。但一合没有争作家第一的想法,他说他是受 “九大” 时夏青天天播人名单的启发:“丁盛、丁可则、丁国钰……”他说丁是二画,我要弄个一画。就叫了一合。后来去邮局取邮件,名证不符,人家不给,问他这上面写的是一合,你说里面有一盒什么,说对了给你。他急了说是一盒点心,打开看是一盒茶叶,好个解释才取走。


    过去孩子多,家里没有读书人,都叫小名,临上学才起个大名。起也没谁起争天下第一的。宋丹丹在小品里说起个珍儿凤呀,好听好叫。男的起个柱儿栓儿,希望长得结实少得病。大了如果自己有想法,还可以再改一个。鲁迅的名字谁都知道,而提起周树人,许多人还是陌生。鲁迅名气大了,但名字上没有一点霸气。张作霖东北王,没给长子起名张天一。平时还叫张学良小名 “小六子”。  “小六子” 可不是他在家里排行老六,前几年有人这么写来着,属望文生义了。


    我们 “三驾马车”,关仁山用本名。谈歌本名谭同占,相处许多年才知道。我本名何兴身,这个名字很拗口。起因是父亲老年得子,别的都不求,就希望身体棒棒的。写小说之初,有一次忘了署名,电话里说叫何兴身。咱天津口音吃当中字。登出来就成了何申。那是30多年前的事,清朝的和珅还不知压在哪本书里。等再想改已不行,文坛上只认何申。后我四姐说何申挺好的,申字在田里生根发芽,正合你写乡村题材。早年我有两个身份证,换二代就彻底改过了。包括文坛,好多人不知我原名。


    早年住筒子楼八年,楼道做饭,孩子乱窜。邻家一女孩聪明伶俐,上小学前20以内加减乘除汉语拼音滚瓜烂熟。我女儿与她同龄,上学前数到100还挺难的。后来那女孩就改名为“一”。上学后功课好,还弹琴、跳舞、习武等(那时尚未有奥数),几乎无不名列第一,全市的三好学生,各种奖状数不胜数。而我女儿成绩最好也就是中等,至于奖状基本无缘。后来分房不住一起,也常听到一些让人羡慕的消息。如那女孩母亲早早就将上大学用的旅行箱等物品购好,摆在她的房间,以激励她剑指清华、北大。但高考后再听到的则难以置信:女孩压力过大成绩不好,母亲先承受不住坠楼身亡,后女孩精神又出了毛病。那日我偶在街上见到她,脸色苍白目光呆滞。毕竟在一起住过八年,也算是看着她长大。上前想说句话,但她似乎不认识我,直勾勾地走过去。我很心痛,多么好的一棵苗,生是争 “天下第一” 给争成这样。


    话说回来,我女儿这些年啥也不争顺其自然,现在是公务员,32岁,正科数年,在市委大院里还有点知名度。前几年,我俩出现在同一场合,介绍是 “这是何申老师的女儿”,这二年掉过来,变成 “这是何某某她父亲”。


    我一听明白了,咱老了,更别争这个第一那个第一了。有人一见面就说你就差一个茅盾奖,再写部长篇吧。我谢过人家好意,但心说我可不争那个,还是心平气和地写点随笔吧。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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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4-10-14 23:26 | 只看该作者




   可怜的 “垃圾建筑”





    我们这里最近请来北京的专家讲课,题目是如何打造国际旅游城市。会场的背景照片,是我们引以为自豪的城市新貌:一片时尚流行的高楼新厦。专家是个胖子,当头就是一棒子,说这些都是当今的“垃圾建筑”。弄得台下顿时冷场,不知该反驳还是鼓掌。


    静下思考,又觉出人家说得不错,应该鼓掌才是。他所言之“垃圾”,显然不是指生活垃圾,而是指千篇一律模仿他人的城市建设风格(人家建剩下的),缺少地方特色。尤其像承德这样的历史文化名城,你又要建国际旅游城市,就需广纳良言。能听到一针见血的批评,比请来说一通好、吃一肚饱、拿了讲课费(比稿费高多了)就跑的,要强得多。话说回来,其实这专家既不莽撞又不唐突,他知道台下的领导是新来的。借我口中言,道君心中事,正好帮助树立新的思路。至于后面一片中层干部,无所谓,他们历来“吃粮不管酸”(不当家),只要两横一竖,“干”就是了。


    当年清朝皇帝来避暑山庄,主持朝政的王公重臣都得跟来(在这办公)。来了他们没资格住山庄里,那时也没有“一招二招”之类宾馆,他们得住在自己家。仅康、乾两朝,来承德就不辞百夏。历经几十载,于是,山庄之外,大小王府楼堂宅院以及随之而来的文化(庙宇)商贸等等建筑,就构成了这座小城的主要格局(山庄周围原没有几户人家)。故此,直到今天,街名还叫着“肃顺府”、“佟王府”、“常王府”、“火神庙”、“关帝庙”、“南营子”(军营)以及“都统府”等等。可以想象,那时这座小城青山绿水长街短巷,必然特色十足。


     其实也不过十年前,肃顺府、都统府等等还都在。虽然破旧了,但气派尚在。都是占了一条街的大院,大门楼内一片老房。内里被隔成一个个小院,形成迷宫般的小胡同。我去过多次,有一天晚上,打着手电绕来绕去,戏言到了打游击的好地方,但进了谁家,抬头又惊讶:好粗的房柁呀!兀不知,当初哪间屋或许就是肃顺的内宅,哪间屋就是汤玉麟的会客厅……


    甭管有多少建议,那时财政保吃饭还难保,谁还有心思保这些破房。有人要开发,就拆了,建了楼,楼内象征性地有个平房类的屋子,算是还有遗迹。肃顺府曾变成烤鸭店,没红火几天,烤熟的鸭子也飞了,关张了事。


    因避暑山庄而生成的承德老城,“热河化冰(兵)”,三百年无战事。直至上世纪九十年代初,基本还是一片原生态。当然,得承认有些“原生态”属后来的私搭乱建,确需改造。改造是大工程,有大难题,即政府没有钱。没有钱又要干,就得想招儿,就搞了“联动”:让开发商几路作战,“堤里损失堤外补”。比如将围绕宫墙这一片旧房拆了,还历史原貌,这是纯投入;同时,让你在市中心最好的地皮上盖楼出售出租,将损失补回,这是回报。应该说这是没办法的办法,总比不干要好得多,应该给予肯定。


    问题是实施中出了麻烦。开发商干前面的活都听指挥,但最后在新楼的高度、广场地下楼层盖多少时,就坚持自己的主意不动摇了。道理谁都明白,高度、楼层决定收益,人家不能做赔本的生意。而此时闸门大开,工程联动,左右这盘棋的,已不再是领导了。生米煮成熟饭,一镐刨出山药蛋,谁都无法改变。到后来,领导有心坚守无力回天,只能成为楼层的增高辩护人。于是,如今站在山庄往南看,两座高楼“二鬼把门”(市民语),彻底打破山庄内外“借景”之特色(人在山庄,近景与远景在视野里连在一起)。城市广场平地高出一层,拾阶而上,若上面立个碑,与啥一样不是咱言。可怜主持这些建设的人啊,没少干活,没少受累。跑细了腿,磨破了嘴。干好事欠思量,给寡妇挑了水,有理也说不清屋内闹没闹鬼。


    我曾当过承德市人大常委,当初在通过城市建设规划时,我是唯一没有举手表示同意的。我当场发言,认为整个老城区建筑都应与山庄风格一致,而规划却只划到与山庄相距几十米的一条街道上。谁都清楚,街道对面就是那两座大楼。少数服从多数,几十比一,我的不同意自然不影响规划的顺利通过与实施。一大片火柴盒式的新楼在老城南部转瞬拔地而起,挤得密不透风,直追港岛。现在后悔,有点晚了。如今新领导决策老城区只拆不建,新区另起炉灶。即便如此,一想起这些年辛辛苦苦建的那些楼叫专家说成了“垃圾建筑”,心里就犯堵。前车之鉴,有大小建设项目决策权的人,往后下决心前,可要三思而后行,千万别干人走了楼戳着让人当事说的傻活儿了。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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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4-10-14 23:23 | 只看该作者


    剧团风暴



    1970年初夏,本地话剧团排新戏《南昌起义》,原名《八一风暴》。不少老演员还没解放,人手不够,剧团临时负责人、军队“支左”组长老宋奉上面指示,起用一批学员队小将。小将平时开大会喊口号、举拳头,个个能耐挺大的,往台上一站,要么棒槌要么卡壳。眼看离“八一”不远,一台戏还排个胡茬一片,把老宋急得嘴上冒泡大便干燥。



    老宋是副营级,开坦克出身,直来直去。他找地方革委会政治部,说自己没文化更没文艺细胞,在剧团支左,简直是把自己支坑里去了,最好回部队。人家说不行,又指导他,说原因还是你没抓到点上,阶级斗争一抓就灵。老宋说你们前阵子抓得够狠了,能演戏的都抓没了,剩下一群不会演的,让我抓瞎。人家说那也得抓,这会子正 “严打”,如果抓出一两个现行,杀鸡给猴看,一准立马见效……



    老宋农民出身,心本善良,当兵多年,冷不丁接触地方,也弄不清咋回事。琢磨琢磨,剧团里的小青年倒是跟新兵不一样,新兵你让他干啥他干啥,这里你说东他说西,你在台上讲话,他在下面乱喳喳,看来没准儿就真藏有阶级敌人呢!那就抓他一下?兴许就管用呢。



    老宋就留了神,可留意了好几天也没发现谁带敌人相。老宋想前阵子找打信号弹的难,这个,比那个还难。又过几天下来文件,说是边境打仗,形势吃紧,上面通知提前审查新戏,导演却找老宋诉苦,说这些学员除了背语录不打奔儿,一沾台词都发蒙,没法导了。老宋说没法导也得导,实在没法儿就得上纲上线了,往阶级斗争新动向上联系……



    但没等和阶级斗争联系上,老宋先跟厕所联系上了——老是便秘,结果闹了痔疮,每天蹲下没个把钟头甭想起来。多亏老宋最初在坦克里是填弹手,车走着人站着,腿上有功夫,不然非瘫在厕所不可。还有就是话剧团这老楼是苏式,墙厚、屋高,厕所大便池有隔板,入厕关门,可保护隐私。



    闲话少叙,这天老宋又开始长蹲,下方痛苦,上面也难受,咋回事?头上漏,滴答水,湿侧面后腰,只好往一边歪。一歪,脸靠在暗红色的隔板上,就见上面有一行七扭八歪的铅笔字:“铁军,枪支弹药已经运到,何时行动,速告……”后面的字,抹得看不清。



    老宋痔疮都不疼了,一下蹦起来:哎呀!踏破铁鞋没见(觅)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,闹了半天,敌人在这呀!上级真英明呀!这可不是一般的敌情,以往都是“反标”,这回是要“行动”!



    十分火急,一个电话,一场风暴,上面派来二百多人,领导挂帅把剧团的楼团团围住,然后拍照取证,现场定性为:发现了一起即将暴发的最最严重的反革命武装暴动。然后立即开始破案,首先查笔迹。把这些字编在一段文字中,让全团所有人限时各抄写两遍。演员们不敢不抄,交上去等着不让回家。对笔迹是个技术活,来的是新手,看三遍找出三十多篇,说都像,都有嫌疑。领导说这也太多了吧,合一个字三四个人写,厕所那小格里挤不开呀。等得时间长了,有刚生了小孩的女同志,说孩子饿,奶子胀。老宋说:饿了哭,胀了挤,抓出敌人才欢喜。女演员夸奖说宋领导能写诗了,又问到底出了啥事如临大敌的?



    面对美色,老宋心软了,没保住密,道出实情。立刻有个小学员举手说:那字是俺写的。



    案破了!神速!马上带到单独房间开审,问枪支弹药在哪里?和谁联系?几时行动?小学员说哪来的枪支弹药什么的?问:那你写那些字什么意思?小学员说:“是俺的台词,总忘,拉屎时背来着,顺手写在隔板上。”



    一查,果然有这台词。完啦,一场 “风暴” 闹剧,草草收场,传为笑谈。上级迁怒老宋,老宋打背包回部队。演员学沙奶奶:找部队去?那哪成呀!老宋说:快饶了我吧!保卫祖国要紧,你们自己玩吧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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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4-10-14 23:21 | 只看该作者


发愤的十年



  1980年我虚30岁。“三十而立”。我也想立,可咋立?塞外天寒,腊月连肉都难买到,家属院窜来条狗,晚上和同事勒了,过年多个菜。不过,每日除上课下班做饭哄孩子,还有精神层次上的生活,就是看小说谈理想讲时事,颇像当年延安生活,物质匮乏,心情很愉快。


    可总靠精神也不行,延安还搞南泥湾大生产,何况已开三中全会人人心潮澎湃。眼见众邻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,妻子叹口气说:你,走后门没熟人,打家具没手艺,投机倒把没那胆,看来只能老老实实挣那430大毛。我好惭愧,但急了也不服气:我向鲁迅学习,写稿,这个,他们不行!


    甭管成不成,总得做出点样子。说干就干,单位有的是稿纸信封,寄稿又不花钱(信封剪角),几乎没成本。先给本地报纸写“豆腐块”,稿费从五角到一元两元。抱着女儿取钱,两块钱可买一斤肉半斤酒一包糖,改善伙食,乐陶陶。某日,听广播,解放军排长投实弹时为救战士牺牲,就急,给《解放军报》投稿,体裁为“一事一议”,一事,讲这事,一议,议排长战士牺牲都让人心疼,应改革投弹方法。发在《华北民兵》上,稿费7.5元,相当于月工资六分之一,可谓收获颇丰。


    依然爱看小说,狂读中篇品头论足亦赞亦贬。妻说你不妨也写。我说这有何难,就写,写了还就在本地刊物《燕山》发表了,稿费最多,一个中篇51元,够可观了,不下一年,还就成了本地文联重点作者。渐渐也就有些想法:发愤十年,总能写出个样来。


   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,春意盎然,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拼命学习,最响的口号是“把×××造成的损失补回来”。人们加班加点上夜大、电大、函授等等。妻子学英语发狂,加之上班远,早出晚归废寝忘食。可怜我,讲课时还像模像样,下课一路小跑,托儿所喂孩子,回家砸煤劈柴做饭收拾屋子,是公认的全校第一五好丈夫。只有晚上,才能去办公室偷着写小说。为何?一个党校哲学教员,写小说,这在当时绝对被认定是不务正业。


    创业需 “登台阶”,再想将作品发到省级刊物,就有点费劲了。熬夜,营养不足,头发见稀,付出了成本。更可怕的是稿子退回,传达室一屋子人,谁都乱翻。没法子,只好提前去盯着。即便如此,也露馅,于是日子就难过了。


    我已做教员六载,轻车熟路,两间房一小院,日子也过得去。但一咬牙一跺脚,全扔,调工作,去地委宣传部当干事;搬家,住妻子单位筒子楼一间屋。往下局面大变,妻主内,我跑外,全地区七个县二百多乡镇,政府大院农家桑麻塞上风情各类人物,令我眼界大开素材满囊。用创作的话说,从此找到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“源泉”。


    1984年我的中篇小说《云雾缠绕铁塔》发表,稿费452元,相当于我10个月工资。但忽然间又看轻了稿费,只觉得这是一个难遇的改革开放新时代,古人有卧薪尝胆奋发图强,当下国家的振兴人民的幸福,正寄托于这个拨乱反正勇于创新的年代。能成为这个时代的写作者,我为自己高兴。


    没想当官官运却好。年初机关改革,大家议论我能当副科长,结果一下文,科长,没当副的。年末,组织部长谈话,任文化局长,又没当副的。一年连升三级,33岁,全地区最年轻正处级。走马上任,剧团、电影公司、新华书店,还有全区文化工作,头绪繁杂铺天盖地。机关老将少帅胡子兵,副科以上,我岁数最小。


   工作得干,还得干好。小说还写不?我是咬紧牙关不放松。久之,我脑子如有二闸一开一合:蹬车子上班,事务皆来,件件捋清,坐稳开办;下班蹬车,小说即入,人物情节,进家就写。如此数年,春种秋收,两不耽搁。19 8 9年下春抗旱,归来写出《乡镇干部》,“乡镇干部系列” 由此发轫。1990年中篇小说《七品县令和办公室主任》上《小说月报》,也算十年努力得到回报。


    和许多人感觉一样,上世纪八十年代,是我们国家也是个人人生最重要的阶段。因为没有虚度,十年时光厚重充实。曾有文学青年问我写作秘诀,我说不光写作,如果你发奋十年,干任何事都会有收获的。当然,朋友也说,你1984年的正处级至今,有点亏。我说一点都不亏,尤其想起八十年代坐辆北京吉普钻山沟,看花会、搞汇演,再关上门猛写,写完寄稿,发表了喝酒庆祝,那日子,太难得,比什么都金贵!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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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4-10-14 23:18 | 只看该作者


老汉七十五



  卖菜老汉与人争执,愤然道:过二年咱不怕你!路人不明,老汉伸出五指说再过二年七十五,“免死”。过一阵消气,又笑道:咱七十五,去“那里”蹲着干蛋!还是在家喝小酒得儿(好)。虽一笑谈,却可见是否出台“75岁免死”法条,已引起社会很大关注。


  世界上有不少国家免了死刑,此次全国人大如将75岁定个槛,该杀不杀,倒也是向国际潮流靠拢。对此有争论,很正常。有人还提议降到70岁。许多城市70岁乘公交车免票,进景点半票。但进饭馆不行,80岁也不能白吃红烧肉。90岁进厕所也须分清标志是礼帽还是裙子。生死攸关,涉及面大。前因后果,也很复杂,看来这事还真得好好思量集思广益。


  老话讲“人活七十古来稀”,主要是过去黎民百姓生活质量低造成的。即便如此,还有姜子牙八十辅周成业八百载。廉颇八十令秦不敢正眼藐赵。三国黄忠年近七十力斩夏侯渊。孔子他爸七十多才有了孔子。如果年轻时生的,未见得能养出圣人来……


  许多年前我去长城脚下深入生活,村里放羊老汉出了作风问题。其实是学雷锋做好事送寡妇柴木,寡妇感动至极做了一次爱的奉献,一辈子没结婚的老汉也感受一把人生的快乐。但被工作队抓了典型,审时非挖出受资产阶级思想腐蚀的根子,直劲问你七十多岁为啥干这花花事。老汉不会上纲上线,就撸起裤腿,拍拍硬邦邦的小腿肚子说:“妹(没)法呀,豆(就)是身板好呀!”(那里唐山口音)。


  还有个老板,七十多了,生意好,身板更好。老伴没了,因多种因素,总之是与原儿媳妇结合了,还生了个大胖小子,集中二人优点,人见人爱。只是辈分不好细论,大家就逗那孩子,说你得叫他 “爷爸”。


  廉颇七十岁吃一斗米十斤肉。那是有意逞强,以回应赵王尚能饭否。真格的顿顿吃那些,到战场先得出恭,肚子受不了。而现今七十来岁的大爷大妈,决非古人可比:不打仗,享太平。早晨跑步跳舞打拳,还有的用后背撞古建筑柱子。文物管理人说暂停吧我的爷,这房子地震都没倒,这阵子瓦都松了。扭头去撞古松,撞得满地碎枝子,松鼠都搬家。我曾和“夕阳红”旅游团同行,发现这些老哥老姐躺下就着,见饭就亲,倍儿能吃。上得稍慢(质量也差),上一盘,光一盘,最后说没菜了,馒头得管够吧,一人再来仨。细想,人到这年龄,儿女大了,不愁关饷,无须减肥,杂事少想,常听讲座,排队抓奖,要钱没门,白给鼓掌,一心寻乐,怎不健康!


  当然,七十五,好胃口,七十八,眼不花。这是儿女们的福分,也少给社会添负担。《三字经》讲“人之初,性本善”。而一旦“老将至,人也安”。人老了气血亏精力衰,各种欲望减少。除了个别身板特好的,一般就以安分守己为养老之道了。所以,刑事案件中常有的因小怒而酿大祸,就很少发生在老年人身上。一旦有了故意伤害,又有悔意,该杀不杀,也是我国宽严相济的立法原则和人道主义的重要体现。


  但又让人非常担心的是,既然老年人多远离犯罪行为,可是一旦有极个别人犯了罪而且是故意为之,那么往往就是处心积虑不计手段与后果。如果对这样的该杀不杀,后患可就大了。老娘跟谁有过节,又打不过,憋到七十五,抽冷子给人家饭里扔包老鼠药;老汉看谁都来气,找个人多的地方扔包炸药;儿子杀人了,警察也没弄清,让老子去顶罪,等等。这可不是做不出来。一听矿难赔钱,哥哥把弟弟就砸死了。更不用说老爷子进去有吃有喝,还给看病。待到八十大几,哥几个还省了给他的养老钱。真想他了,说不定监狱也伺候不起了,就放了。


  所以我赞成:75岁可以免死,但性质严重(如对社会造成危害)的除外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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